day组队④

代号香格里拉

代号香格里拉

?因为他的内容写的非常繁琐,和新闻报道的精挑细选不同,和普通日记的流水账式也不同,更接近于长篇大论般的“纪实”,所以让我觉得根本没有办法跳过其中非常多的细节。假如我因为粗心大意地跳过自己不喜欢的内容,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阅读中遇到上下文连贯不起来的困难。并且因为这些内容不是像故事那样平铺直叙,所以我必须要在理解上一行的内容后再接着下一行继续看。有时候会因为他的记叙中有好几件事同时穿插出现的缘故,使得我必须理清自己大脑里记忆的顺序,再来解读接下来的内容。他的记叙有很多类似暗喻和专业术语的东西,可能跟他本身在国外进行封闭训练所习得的一套知识有关。

我因此耐着性子坐到旁边的桌子边安心地开始翻阅这本陈旧的笔记本,企图读通其中记录的所有内容。我这个时候一点倦意也没有,全身的神经因为这本笔记的内容而兴奋起来。我虽然不是个十分爱读书的人,不过这类的内容反而勾起了我想一窥究竟的兴趣。我觉得解开秘密的时刻已经离我不远了。我能从这本笔记本里得到大量真实而贴近自身的信息。

地下室亮着灯,不知道这盏灯是不是用后备电源发电的,柳胜河兀自去旁边的开关将电灯亮度调低。我不知道他后来是不是睡着了,总之我看了很久很久还没有看完,已经忘了注意周围的动静。

事情的起因距离现在足足有6年的时间。柳胜河从那个时间开始记录是有原因的。在2006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10岁孩子,正在上小学一年级。因为父亲的关系,他被送到国外去进行封闭式训练。这个国家是瑞士东面的列支敦士登,国土面积非常狭小,四周围被其他国家所围绕,没有军队,所有的军事防务都是由瑞士管理的。语言所用的是德语,所以我猜测柳胜河应该是懂一些德语的。红城团之所以把训练的地点放在那里,很有可能是跟那里没有军队有关系。也便于从奥地利和德国取得一些枪支。训练的内容有很多和正规军的内容相似,甚至要求更加苛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红城团要培养这些不被国家编入正规军队却胜似军人的孩子,不过国外得天独厚的大环境却促使了他们能够毫无阻挡地进行这一切秘密的培训。而且,不是被带到撒哈拉大沙漠那种恶劣的环境而是到阿尔卑斯山脚下去享受美景,这一切似乎又使得把孩子拱手相让的家长感到一丝满意。

柳胜河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他自己的父亲是一名退役军官,享受着政府给予的优厚待遇,他被送过去以后也是属于浑浑噩噩毫不了解红城团机构的状况。因为训练中有中国人,所以沟通起来也并不困难。只是被训练的孩子非常少,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在和这些人一起进行训练的时候,柳胜河往往会觉得力不从心。

他们被训练的地方位于市郊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临近雷堤康阿尔卑斯山脉较为陡峭的地段。他和一些训练的人都住在隐藏在山里的一个古堡里面。这个古堡的来历已经没人知道了,但是现在却被人改造成了一个专门的训练场所,各种专用器械和格斗场井然有序地被开辟出来提供他们练习。也有学习用的教室和专门授课的老师。他们也经常在天气恶劣的时候出去攀爬境内最为陡峭的山峰,进行捕猎和完成被指定的任务。虽然有很多训练的内容在我看来残酷到叹为观止,但是柳胜河在记录时并没有过多地进行诉苦和抱怨。这些训练的过程他写的很简练,内容只是很单纯的把事实写出来,并没有参杂太多情感的成分。

接下来就是这一切事情的起因。那是从他一年以后的某一天,后妈打来的一通电话上开始的。他听说因为父亲到了国外无法立即回国的关系,弟弟留在国内时被坏人绑架了,虽然无法追踪到犯人,但是却立刻报了警,警方已经参与到这起绑架案件中来。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他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对红城团的愤懑。自己为什么要被送到国外来,为什么要进行这些不知道目的的残酷训练,为什么要生活在这样几乎与世隔绝的阿尔卑斯山脚下,如果他待在国内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忽然就觉得窗外的美景都变得黯淡了。因为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开始打点行李,想和培训他的军官说自己需要回家一趟。虽然红城团的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够留在那里完成他所有的训练科目,但是因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也没有再挽留他。

再接下来的内容就如柳胜河亲口对我叙述的那样,在与警察的不断周旋之下对他们彻底死了心,独自到达云南去调查弟弟的事情。他对于这件事写得相当有所侧重,内容里看不到他对于父亲的描述。他是否因为这件事和父亲产生了隔阂也无法让人进行分析。除了他对绑架团伙的描述,其中也写到了一些国家的现状。

他救弟弟整件事情与我无关,我迅速地阅读着其中的内容。因为内容太过亢长,我几乎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眼皮渐渐地快要支撑不住了,忍不住地哈欠连连,就在快要睡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事情的转机。我爸爸的名字“凌萧”开始进入了我的视野,使得我整个人从迷糊的状态里拼命地挣扎着坐起,开始紧盯着接下来的文字看起。

这是他把他弟弟救出来安顿在秘密之处后所发生的事。他的弟弟因为饱受绑架团伙的虐待,所以受了非常重的伤。这种伤在传统医学上难以医治。这么说并不是指把他弟弟送去国外先进的医院就可以找出病因进而得到治疗,这种病是被证实无法根治的。也就是说,只要他存活一天,这种病就会折磨他一天。找到治疗这种病的药,也只能缓解他的病症,并不能将这种病从他身上完全根除。

他弟弟的血液中存在非常奇怪的病毒分子,这种病毒没有在现有的临床医学中被确诊过,因为显微镜下的现状类似一个字母R,所以红城团的相关人员给它取名叫做“代号R”。在救出弟弟以后,柳胜河也曾经发现弟弟的手腕静脉处散布者许多被当成人体试验品后扎出的针孔。他的弟弟虽然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甚至也没有其他怪异的病变,整个人外表看来和普通人无异,但是在救出来后就没有一丝力气。无论是拿什么都拿不稳,而在某些时候,却会像猛兽一般不受控制地进行无序的攻击。似乎是大脑神经系统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病变。

他的弟弟在其后疗养的阶段出现了严重的间歇性的失忆,直到他只能记住10分钟的内容,而会像金鱼那样在下一个10分钟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之后,他的弟弟就完全如陌生人一般面对着他的亲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年之久,柳胜河坚持让自己在与弟弟相处的时间之内尽量用笔记录下更多的内容,我猜测这也是他写下如此之多与这件事发生相关内容的原因。他们的家庭在这些年里支付了大量的经费用于治疗弟弟的怪病,但是依然毫无进展。他又开始产生了对红城团的不信任感,就好像他对缉查的警察那样不信任一样,他背着红城团开始利用各种渠道与线人取得联系,调查这样的怪病。

他与红城团的疏远是出于好几方面的原因。虽然他没有在文中指明,但是我可以推测出一种。撇开他对红城团的不信任,我认为维持他和红城团关系的最大原因应该是“金钱。”他的父亲用大笔资金将他送入红城团这个靠财团支撑起来的神秘组织,那么训练的费用自然是出自他自己的家庭。这种费用凭普通家庭是无法承受的,这也可以证明他的父亲在将他送入红城团以后,就没有余力将他的弟弟也同时送入红城团了。用于调查和治疗弟弟怪病的大量金钱也需要支付给红城团,才能得到相应的技术支持与人脉。而假如柳胜河单方面地切断与红城团的联系,独自采取行动,那么支出的经费将会大大缩减。会如此断然拒绝任超洋他们的一片苦心,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渐渐地得到了线人的一些可靠的情报。很多红城团成员的联系号码被奇妙地透露了出去,而我爸爸也碰巧得知了这些号码,同时,因为我爸爸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私人原因,他将所有得知的红城团成员号码全都拨通了,企图向他们求救。

这就好比是大海捞针,让同样有需求的柳胜河和十万火急的我爸爸相遇的几率会有几成?我惊叹于这种事情发生的偶然性。我的爸爸提出的条件非常简单,那就是需要柳胜河来保护我的家庭。而柳胜河的条件也非常单纯,他需要我爸爸找到能够破解“代号R”这种病毒的药品。

他们的思想都非常单纯,交易的内容简单到让我看后为之惊叹。我爸爸做事非常地干脆利落,他不会因为柳胜河还是个和我同龄的孩子而产生怀疑和小瞧的态度。他觉得柳胜河在行动力上完全没有问题,那就不会有任何不信任感。相反的,柳胜河也不会让他失望。

但是在对于处理“代号R”病毒的药物问题上,我的爸爸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这种病毒被注入到血液当中,循环于体内,靠化疗和骨髓移植是无法治疗的,并且这样的治疗对于体质较差的孩子来说风险非常大,也容易复发。我爸爸虽然对毒品和一些化学药物非常了解,但他也不敢将一些未被检测和出厂的剧毒性实验药物作用在柳胜河的弟弟身上。对于多年在化工厂工作的人来说,他也没有强大到能够靠这些知识来改行自称为是一个出色的医师。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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